羲皇故里飞出的金凤凰

山人 · 发表于 2015-2-5 11: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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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皇故里飞出的金凤凰

——记天水籍著名戏曲表演艺术家李瑞芳

山人

天水，因天河注水而得名。她是人文始祖伏羲的故里，也是华夏文明的肇启地。在这块历史悠久、美丽神奇的天河热土上，自古人杰地灵，英才辈出。我国著名戏曲表演艺术家，年届八旬的李瑞芳女士，就是出生在这里的佼佼者之一。

李瑞芳老师是国家一级演员，历任中国戏剧家协会理事，陕西省戏剧家协会常务理事，陕西省人大委员会委员，陕西省戏曲研究院副院长，华剧团团长。1991年荣获“五一”劳动奖章，作为有特殊贡献的专家享受国务院政府津贴；1997年荣获全国劳模、陕西省劳模、全国“三八”红旗手；2005年9月，在陕西省第四届艺术节上，获得最高荣誉奖；2010年三月被陕西省妇女联合会评选为《1910_2010百年“三八”杰出女性》；2011年被陕西省委宣传部、文化厅等六单位授予并颁发了秦腔表演艺术家终身成就奖......这仅仅是采撷的李瑞芳老师头顶的桂冠和光环的一部分。

李瑞芳于一九三五年农历十一月十一日出生在甘肃省天水市一户平民家里。据现居住在本市秦州区李瑞芳的同窗王義先生回忆：“李瑞芳在学校时就品学兼优，聪明伶俐，能歌善舞，表现出了过人的艺术天赋“。她于1953年天水一中毕业后，踊跃报名参军，在西安某部队当了一名医务兵。陕西省戏曲研究院招生时发现她姣好的容貌，窈窕的身姿，嘹亮的歌喉，经目测面试，严格考核，使她迈进了艺术的殿堂。

进入戏曲研究院后，她得到了功夫恩师李德福、旦角恩师藏兰光、眉户剧恩师崔生华、碗碗腔恩师李世杰、王凤堂等名家高手的悉心指导与真传。她首先从“水上漂”(也称跑圆场）台步开始，专心致志地苦练。由于那时她已经十七八岁了，按照演员练功的最佳年龄应当在六七岁为最好。显然，她已经过了训练基本功的黄金年龄段。这就要求她更比别的小演员多付出加倍的努力。要强的她硬是凭着一股韧劲每天起早贪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任时光从身边悄悄流逝，始终锲而不舍。终于练就了一身硬功夫。她不仅刻苦训练基本功，还在老师和导演的精心指导下，仔细揣摩人物心理，体会角色情感。这些，都为她后来成功扮演各种人物角色打下了坚实、良好的基础。由刚开始扮演一些配角到担纲扮演主要人物角色。经过几十年的奋力拼搏和艰苦历练，使她成长为影响几代人的戏曲表演艺术大师。

在李瑞芳戏曲表演艺术生涯中，更值得赞誉的是，上世纪五十年代中后期，她因演出眉户现代剧《梁秋燕》而一举成名，享誉全国。当时群众中有”看了梁秋燕，三天不吃饭“的赞誉。1956年碗碗腔从皮影戏搬上舞台的第一出戏《借水赠钗》，李瑞芳在剧中担任主演。20世纪60年代她参与演出了《红灯记》、《杜鹃山》、《红色娘子军》、《蝶恋花》等剧目。70年代主演的眉户剧《杏花村》获得陕西省戏曲调演一等奖；80年代在新编华剧古典历史剧《杨贵妃》中扮演的杨玉环，她创造性地将传统戏曲与现代音乐剧融于一体，以新颖的表现手法，使该剧体现出令人荡气回肠的艺术效果。1986年在调京演出中备受欢迎，并在陕西省首届艺术节中荣获表演一等奖。同年在中国艺术节西北荟萃上获得金奖。1987年参加香港《中国地方戏曲展》演出，首次将华剧推向国际舞台。港报曾载文赞誉“杨贵妃优美提神，李瑞芳一枝独秀”。90年代她大胆创新，洋为中用，首次将北欧话剧《真的，真的》搬上地方戏舞台引起轰动。后被国家相关部门推荐远赴芬兰演出，并在1992年8月文化部艺术局主办的“金三角”交流会演出中荣获一等奖。从《梁秋燕》到《杨贵妃》、《真的，真的》，李瑞芳在艺术的道路上孜孜不倦，探索追求，为我国地方戏曲艺术的发展做出了突出贡献。六十多年来，她成功的艺术人生，不但深深包含着她个人和集体协作奋斗的心血与汗水，也处处渗透着党和政府特别是人民群众对中国地方戏曲这棵艺苑奇葩的关爱与呵护。

李瑞芳在她近半个多世纪的演出中，曾先后得到刘少奇、周恩来、朱德以及李先念、彭真、贺龙、陈毅、陈云、习仲勋、马文瑞等党和国家老一辈领导人的亲切接见。她在近日接受笔者采访时还回忆起让她终身难忘的两件事：一是她应邀赴北京参加完汇报演出之后，周恩来总理接见她时，她当时由于过分激动和紧张，竟伸出左手和总理握手；二是由她主演的碗碗腔《借水赠钗》在京演出时周总理在百忙中再次亲临现场观看。演出结束后，周总理当着她的面提出，何不将碗碗腔改成华剧？于是，碗碗腔的又一名字“华剧”诞生了。
可能有细心的读者发现，上述接见过李瑞芳的当时党和国家领导人里面，怎么没有提到毛泽东主席？其实，根据李瑞芳的弟弟，天水市三中原副校长、甘肃省特级教师李仲康先生向笔者介绍到，当年李瑞芳赴京汇报演出时，曾受到过毛泽东主席的亲切接见，并拍了合影照片。只是在文革期间，李瑞芳受到造反派冲击时，她把与其他党和国家领导人及我国文学艺术界的名流拍的照片全部转移在了亲戚朋友家里，才被保存了下来。而她将与毛泽东主席的合影留念照片存放在家里后，正好让造反派给拿走了。以至于后来李瑞芳老师出版发行的个人艺术成就画册里，唯独没有与毛泽东主席的合影资料。

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关爱与支持，成为李瑞芳在戏曲舞台上不断前进的强大思想和精神动力。

当然，戏曲艺术的生命力更是要能够得到观众的认可。无论是大江南北、长城内外，演出期间，她都经常遇见慕名而来，端着热气腾腾饺子等地方风味好吃的老大爷、提着装满鸡蛋或水果篮子的老大娘，以及与她和演员们的喜怒哀乐融为一体而如痴如醉、充满热情及稚气的少男少女们......

一幕幕水乳交融的动人情景让她永生难忘。她对记者感慨万分地说：在母亲怀抱中成长起来的孩子，能不结实健壮吗？正是这些泥腿子、乡巴佬等父老乡亲的鼓励与支持，给了她丰满的营养，甘醇的乳汁，给了她为戏剧不断拼搏、献身艺术的精神力量。与此同时，在她茁壮成长的黄金岁月里，也得到了我国文艺界著名人物梅兰芳、曹禺、田汉、马少波、郭沫若、尚小荣、欧阳予倩、吴祖光等艺术家、作家的淳淳教诲，使她受益匪浅。为她在舞台上创造出众多栩栩如生的艺术形象及事业上的辉煌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戏曲是一门综合艺术。一个人的成功离不开一个良好的协作集体。李瑞芳的艺术成长过程也处处衬托出“红花需要绿叶扶”的辩证关系。她说：几十年来，正是因为有一批不计名利，不计得失，全身心地奉献给戏曲艺术的演职人员，和他们（她们）辛勤的劳动和协作，烘托了她，扶持了她，成就了她。没有这些人，就没有她李瑞芳的今天。

李瑞芳是幸运的，但她也有普通人的酸甜苦辣。据天水市三中原副校长、甘肃省高级教师、李瑞的弟弟李仲康先生回忆：他姐为了事业上的进步，本已迟到的爱情之花过早的凋谢了；为了全心身地投入工作，女性独有的母爱也被压抑了。“十年浩劫时期”她也未能幸免于难，被作为“反动戏霸”挨批斗、关牛棚、下放基层参加苦力劳动，受尽了非人的折磨......但是她还是坚强的坚持下来了。几十年如一日，默默耕耘，在泥泞中跋涉，在求索中搏击。她深知“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个硬道理。她知难而进，锐意进取，勇于探索，从不畏惧，处处留下了“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身姿。直到年逾花甲之后仍孜孜以求，勤奋不已。

李瑞芳老师堪称得上是一位德艺双馨的杰出艺术家。她的艺术成就不仅达到了登峰造极，炉火纯青的境界，而且在现实生活中也是一位很受人们尊重的好老师、好长者。尤其走上研究院领导岗位后，更加严于律己，处处起模范带头作用。她培养了一大批年轻的艺术人才，可以说是桃李满天下。她一生中经历过很多大场面，见过许多大人物。然而，她本人做事做人却非常低调，对人谦逊和蔼，没有一点大腕的架子。她于前年夏天由西安来天水探亲访友、避暑修养、专程前往伏羲庙拜谒人文始祖伏羲时，正好被一位戏迷看见，提出要和她拍张合影以作留念。李老师当即应允，愉快地和这位崇拜她的戏迷朋友拍了合影。

李老师在这方面的感人故事很多很多。然而，由于她是在电话中接受记者采访，因此不能向读者进一步介绍这方面的更多精彩典故，实属一大缺憾！不过，作为这样一位我国著名的大艺术家，一些热心的读者肯定会比记者更加熟悉和了解李瑞芳老师。

为了纪念李瑞芳为我国地方戏曲艺术发展做出的突出贡献，2005年由西安市邮政局、天水市邮政局联合制作发行了一套【李瑞芳《梁秋燕》演出五十周年】纪念邮票及纪念封、邮折。并于2005年元月25日分别在西安易俗大剧院及天水市中心广场举行了隆重的首发式。这套个性化邮票的制作发行，是对李瑞芳几十年舞台艺术形象的浓缩和概括。值得一提的是，这次发行的纪念封和邮折上的牡丹花和兰草花均为李瑞芳老师亲手所绘。

六十个春秋在人类历史长河中是暂短的，而对于一个有远大抱负的人却足以创造辉煌。她挥洒给观众的是汗水和热情，铭刻在老百姓心目中的是一个个光彩夺目的艺术形象。李瑞芳以自己的实践为我国戏曲后来者树立了光辉的典范。她心系祖国，情系人民，魂系舞台。她在我国戏曲艺术的道路上真可谓是巅峰叠起，一路辉煌。她是戏曲界勇于开拓，勇于创新的一面旗帜，是一位真正的，当之无愧的人民艺术家，是羲皇故里——天水飞出的金凤凰。